一.
这周,Uber公司工程部高级副总裁 Amit Singhal 正式离职。或者说劝退,因为他陷入了一场“令 uber 难堪的性骚扰事件”中。
问题并未随着Amit Singhal的离开而结束。性骚扰事件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 Uber 被无视性骚扰投诉、性别歧视严重等负面情绪缠绕。同时, Uber 隔壁的特斯拉,其去年的性骚扰诉诉讼案件也被抖出。
性别歧视,在硅谷俨然成为了另一种正确。数据显示,在硅谷男性的薪酬要比女性高出 61%。薪资差异之外,女性被淘汰的几率也更高:大牌 科技 公司里( Google 、苹果、 Facebook 、 Twitter 、微软、亚马逊和英特尔等),只有不到 29% 的员工是女性,且大多是销售、公关等职业;工程师岗位的女性职员,只维持在 15% 左右。
另一份统计数据则表明,在 Google、 Intel 和 LinkedIn 等企业内,只有 2% 的女性员工能够做到中等管理层职位。
在以硅谷等为代表的科技 行业 中,男性占有了绝对高的比例,因此等级越高、女性获得晋升的机会就会越少。这意味着科技企业高层的话语权将不断地由男性把握,进而导致女性更加边缘化。
真的是女性能力不足吗?实则不然。来自美国的调查显示,当性别处于未知状态时,女性的代码更容易被接受。调查的对比组则是,在性别公开的情况下,女性代码的接受率直线下降了10个百分点,低于男性。
这是富有科技领域特色的【硅谷式性别歧视】。本以为性别歧视只发生在中国的偏远山区,亦或是印度、缅甸,但实际上观念最超前的硅谷,也依然无法摆脱对女性的偏见。
二.
在国内的科技领域,性别间的偏差可能比硅谷还要严重。
2016年,我国男女程序员的比例首次超过了 12:1 ,女成员占比仅为 7.38% ;这个数字,在 2015 、 2014 年还是 19.83% 、 20.87% ,男女比例始终接近 4:1 。
4:1,在用户特征分析中,是一个经常出现的性别比例。社会学中的二八定律,也将人群划分成 20% 与 80% ,以此对同一领域内的不同群体做分析。该数字意味着在该领域内,不同性别已经形成明显的分化。
当这个数字上升到10: 1 以上的时候,性质就开始发生变化,马太效应开始发挥作用。可以预见, 2017 年,该比例将进一步扩大,男女比例 20:1 的日子,离程序员这个职业并不遥远。
三.
某工作或领域性别比例悬殊是因为什么?硅谷认为这是源于性别歧视,而我国更乐于将其归于异性间的不同选择。
不同性别,对某领域的接受、认知、参与程度自然有所不同;但比例超过10的、且对性别不存在明显排斥的(如力量需求),并不常见。
男女间的选择,正在逐渐形成分化;这种分化在 互联网 的推波助澜下,又被无限放大。市面上另外几款性别比例超过4: 1 的产品,或许能折射出男女不同的主观选择。
女男比例大于4:1的医美平台和美图 手机
近年,在线医疗除了春雨医生正逐步迈向IPO,其余相关机构基本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。其细分领域医美平台却获得了大众与资本的关注:专业美容整形平台更美在去年 8 月完成 C 轮融资,并逐步推出相关消费金融产品;互联网医美平台新氧在去年实现整体盈利,且开始进军直播行业……
通过去年医美报告可知,在估值千亿的医美市场中,女性用户占比在8.5成左右,与男性比例超过 4 : 1 。该比例与美图手机发布的用户性别比例十分接近: 84.7% 的女性用户与 15.3% 的男性用户。
就在上个月,美图手机把新机型T8的价位定在 3299 元,女性对颜值的追求,拯救着国内一家又一家的互联网企业。
男女比例4:1的“得到”
16年上线运营的付费阅读产品“得到”,在不足一年的时间里,营收突破 1 个亿(也有突破 2 个亿一说),堪称前知识付费时代的标杆项目。在某次的“得到”每周例会上, 4 : 1 的男女用户比例被管理层曝出。
中国市场上,男人的钱一直比女人更难赚。不过2016年有两类平台改写了这一传统观念,一是直播平台(由于女主播和男主播比例悬殊, 16 年报告指出在 1:4 左右,因此受众大多以男性为主),二就是得到。
四、
医美、美颜与知识付费,都不存在明确的性别标签,但其用户男女比例都相差悬殊,我们可以将其解读为:男女的选择存在分化,女性注重外在的颜值,男性偏好知识的扩充。
古人形容佳偶天成时,总愿意使用“郎才女貌”这个词,即男有才、女有颜。距关汉卿发明该成语已近千年,但中心思想与两性需求似乎依然可以沿用至今。在女权主义已经成为政治正确、甚至是普世价值的今天,女性与花瓶角色的对等认知,在女性中依然存在。
同时,我国男性不修边幅的能力,似乎也无任何降低。从门户时代到 移动互联网 时代,《“保护”中国男人》《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》等一篇篇爆文从未停过,其主题基本千篇一律:中国男人太不注重修饰。这也难怪,毕竟男性服装电商从无大红大紫的先例,反倒是设计诡异的海澜之家市值翻过500 亿大山。
在这个以《男人装》命名的杂志、封面却永远是女人的国度,男人的审美,审的只是女性的美——绕了一圈,女性的花瓶认知,似乎在大多男性眼中也是成立的。
五、
硅谷通过性男女职员比例,就判定企业存在性别歧视现象;但我国互联网企业更为悬殊的性别比例,却依然没有的到大众与媒体的重视。
笔者曾向达内培训的数位教师与学生咨询程序语言的学生男女比例,其数字都在4:1以上,个别数字甚至已超过 10:1 。这并不是计算机工程领域独有的问题,数据显示:制造业男女工程师比例为 3:1, ;建筑学工程师比例超过 7:3 ……
从小,国内女生就被灌输着进入光鲜亮丽的职业的想法,明星、时尚杂志主编,再不济也要是教师、医生;但谁又曾听说,要把女儿培养成一位工程师或者程序员呢?女性就应该永远被摆在橱窗里,供人观赏吗?
如果HR直接将女性从业者踢出局,那会舆论被称之为性别歧视;可如果女性从小被灌输的意识中,从不存在成为某几种职业的想法,又改被称作什么呢?
大概是,性别扼杀吧。